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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唱国歌就做不下去设计的大四狗

【楼诚深夜60分】不眠仍寐

写在前面:你们大爷的!你们怎么全是发刀子的……!小污怡情,大污伤肾

关键词【噩梦】此处 @楼诚深夜60分 ,以及专注发刀20年的 @峄阳雨清 小朋友,心中有糖……怎么写……都是……甜的……(lo主已经在抽泣了)

正文:

东风卷着吹落的樱花落在明家小花园庭院的长椅上,娇嫩的花瓣被修长的手指拂落,滚落进了湿漉漉的泥土。

明台不记得自己曾从何处读过这样的文字:相传,以前樱花只有白色的,英勇的武士选择了在心爱的樱花树下剖腹。因为当一个武士认为自己达到了人生的辉煌,就会选择结束自己生命。 所以樱花树下血流成河,从此樱花开出了粉红色的花瓣,樱花的花瓣越鲜艳,说明树下的亡魂就越多,就越体现了“日本的精神”。

而当这美丽又柔弱的植物和杀人不眨眼的侵略者的铁骑一起踏入上海,绯红的樱花也就成为了中国人噩梦。因为从此将花瓣浸染的艳丽的血,全部流自中国人的身体。

“七十六号昨天又枪杀了二十多位抗日分子,据说因为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明楼长官前些日子曾经受到了抗日分子的武装袭击呢!”幽暗的街巷里,人们窃窃私语着,微弱的声音如同他们正在传递着的阴暗的秘密,“国军马上就要收复上海了!汉奸狗的末日就要到了!”

明台回想着在小巷子里听到的这些只言片语,心里五味杂陈。他虽然相信大哥和阿诚哥的能力,却依旧对目前上海的局势充满了担忧。

虽然他已经走出了军校,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特工,但在亲人面前,要想完全隐藏住情绪,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尤其—是面对着最了解,也是最疼爱他的大姐。

“明台啊,是不是不舒服啊?”明镜抚了抚他的肩膀,眼睛里全是担忧的神色,“哪里不舒服要告诉大姐呀,大姐叫苏医生过来给你瞧瞧好不好呀?”

“不用了大姐,我就是最近看书太晚了,有点儿累,我上去睡一会儿就好啦。”眼见着心爱的姐姐心疼的样子,明台只好拿出撒娇的看家本领,奶声奶气地跟姐姐说过午安后,就跨起大步上了台阶。却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鬼使神差的进了明镜的卧房。

 

“他从小一有心事,就会跑到我的房间里来睡,等他睡熟了,我再把他抱回去,现在,我可抱不动他啦。”明镜把茶杯递给明楼,又嘱咐他悄声,不要吵醒了正在午睡的明台。本打算和姐姐交代事情的明楼望着明台的睡脸,也无奈却宠溺地叹了声气:“您从小就这么宠着他。”

说起宠爱,谁又能比得过小少爷呢,不想阿诚,从小是个没人疼的。不过这个从小,也就截止到了他10岁那一年,自从进了明家,他的大哥便把他缺失的爱全部补了回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阿诚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都说小少爷有心事的时候睡梦里会喊大姐和姆妈,而阿诚的梦呓,却鲜少被人知道,当然,这个范围并不包括明楼。

那是阿诚刚到明家的一个晚上。

 

阿诚奔跑在漆黑的弄堂里,光着脚板踩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他身后是桂姨狰狞的微笑。恶毒的女人手里操着长长的皮鞭,挥舞着,在空气里抽出一串炸裂般的响声。阿诚怕极了,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女人的魔爪,他焦急地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却绝望地发现,面前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是一条死胡同。本能地,他蹲下了身子,用手护着头,等待着鞭子落下。绝望地他只能徒劳地大喊,希望被呼唤的人可以来救他。

“哥哥!!”

想象中的鞭子并没有真的落在身上,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又厚实的手掌。那手掌抚摸着他的额头,轻轻地抹去了因为恐惧和焦急渗出的薄汗。

原来是噩梦。

 

明楼第二次听见阿诚在梦中呼唤自己是在他自己20岁那年,阿诚已经在明家生活6年了。

那是一个仲夏的夜晚,兰草刚刚吐露出尖嫩的花苞,被清冽的香气吸引的蜜蜂蝴蝶却早已开始了蠢蠢欲动。

十五岁的阿诚已经由最初来到明家糯糯的小孩长成了挺拔的少年,越发深邃的五官配上干净澄澈的笑容,引来了越来越多的女学生的倾慕,自然,一些吃不着葡萄的男孩也开始对他开一些略显恶劣的“玩笑”。夹在书本里的裸女画,言语香艳的情书,他常常只是微微一笑,转身把这些带着恶意和妒忌的小玩意儿扔进垃圾桶。

许是这些坏小子们的怨念起了作用,当晚阿诚就做了噩梦,如果—那能称之为噩梦的话。

他躺在一片云上,身边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正惬意的享受着耳边轻扫过微风的他不曾察觉,危险已经悄然而至,蛇,一条黄金蟒慢慢向他靠了过来。

滑腻的鳞片覆上了他的皮肤,略带凉意的身体缓缓缠绕过了他的颈项,粉色的信子扫过他的肩窝,引得他一阵颤抖。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条蛇很是亲切,就这样,任由这条漂亮的蛇在他身上游走。待到他有所察觉,已经为时已晚,蛇盘踞在他的小腹,若有若无地,撩拨起了他的欲望。他害怕极了,却像窒息在水中一样,发不出一点声响。拼尽全力,他呼喊出了那个他唯一相信的人。

“大哥!!”

转醒过来,身下的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而此时被喊声惊醒的人头发略带凌乱的推开了并未上锁的门。

“又做噩梦了?”明楼的嗓音带着沙哑,而其中的关切和担忧却不减一分。

“嗯……做……做噩梦了……”阿诚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略带躲闪的神色更加重了明楼的忧虑,他坐到了阿诚的床边,伸手打算摸摸阿诚的额头,“脸这么红,发烧了?”

“没……没有……”肌肤间的触碰让阿诚更加不知所措,眼神里的慌乱一丝不落地融进了明楼的眼睛。

身下湿润黏腻的感觉让阿诚难过地扭了扭身子,这动作却让明楼以为他在被子里藏了什么东西,手疾眼快地掀开了阿诚正盖着的薄薄的夏被。

“大……大哥……对不起……我没想到我还会……还会……尿床……”阿诚的脸烫得快要燃烧,刚惊醒的大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没……没事儿啊……没事儿……我的阿诚这是长大了……”明楼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冲动且愚蠢,说话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结巴,“那个什么……你先起来,跟哥哥……去浴室弄干净就好。”

“嗯……”最终还是忍住了眼泪,阿诚穿着被洇湿的睡裤,乖巧地跟在明楼的身后。想了一想,他又说到:“大哥,刚才我做了个噩梦呢!”

“嗯?什么样的噩梦?”终于找到了缓解尴尬的话题,明楼长出了一口气,笑着回问阿诚。

“一条蛇盘在我肚子上,把我压得尿床了……”想起刚才的梦,阿诚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讲到句尾,语音悄悄微弱了下去。

“那还真是条厉害的蛇啊……”

  

 

                                                                  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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